在得知了神经语言学病毒这一情报后的第二天，大卫德里奇一大早就作为观察者走在了普罗米亚市的大街上。
现在是早上八点多，正是那些上班族上班通勤的高峰期，也是交通最为繁忙的时候，同时也是一天中街上人员最为拥挤的时候之一。
不过就算街上的人已经到了摩肩接踵的程度，在大卫德里奇的周围还是形成了一圈奇妙的“真空”。
这并不是因为大卫德里奇有着什么特殊的超能力或者是特殊的地位，纯粹是因为他的着装——黑鸭舌帽、黑口罩、黑大衣，身上还明晃晃地挂着几个摄像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个观察者。
绝大多数人都不愿意和这种家伙扯上关系，更不愿意被他拍到，但是这里是公共场合他们夜没有全力阻止他采集这些信息，所以大多数人只是在心里暗自唾弃他们并且用行动远离他们一点。对此，大卫德里奇也早已习惯了。
实际上，他现在也没有功夫去考虑那种无聊的问题了，他还思考昨天发生的那些事情以及这对他的将来会产生怎么样的影响，所以他一直处于一种心不在焉的状态，也就自然无视了周围人厌恶的目光。
为什么昨天金的小跟班看来那张涩图后没事但是明亮只是看了一眼就烧掉了电子脑？明石所说过的巫师狩猎具体用的是什么方式？神经语言学病毒到底是什么？这些问题一直在他的脑子里纠缠着他，让他的电子脑几乎要宕机了。
幸好观察者这项工作也不用当事人做出多大的努力，只要当好移动的监控就好了，所以这并不会对他的“本职工作”造成太大的影响。
就保持着这样心不在焉的状态，大卫德里奇乘上了一路地铁，但是实际上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搭上这路地铁，大概只是因为一个即兴的念头吧。不过在他上去之后马上就后悔了。
因为这里太特么挤了啊！
早高峰的地铁，就是这么的真实，无论你之前在悲春伤秋什么，都可以把你挤回到现实里来。
这种时候甚至没有人在意大卫德里奇他的观察者身份，因为可以挤上来就很不容易了，哪有什么心思来保持距离。况且从物理上来说那也不现实。
“下一站，市图书馆。”地铁上的语音广播正在用和车厢内激烈的惨状完全不搭的轻柔声音进行播报。
“下面继续播放早间新闻，昨日失踪的出租车司机目前还没有被找到，警方已经在郊区找到了他的老式出租车，警方怀疑这与极端环保组织有关。下一条新闻...”
在新闻里面本来是有一些值得大卫德里奇注意的东西的，不过很不幸的是他现在正受到早高峰地铁的折磨并没有心情去听那些播报，他只需要知道下一站就可以脱离这个苦海就好了。
随着轻柔的播报声，地铁终于到达了下一站，大卫德里奇迫不及待地挤了出去。
市图书馆吗，不是我本来的目的地，不过也无妨。刚重新获得了畅快呼吸的权力的大卫德里奇这样想着，漫步走出了地铁站。
大卫德里奇就这样继续着他漫无目的的游走，直到他来到了一栋戒备森严的建筑面前。
“这里是...？”低着头走路的大卫突然瞧见了视野里出现的一双战术靴，接着他抬起头来，看到了一个保安模样的家伙还有他背后那一栋只来过一次却异常重要的建筑。
也许是潜意识在作祟，亦或者是纯粹的巧合，无论怎么说都改变不了面前的事实，大卫德里奇现在就站在李明亮所在的那一家秘密的医疗中心面前。
“臭拍照的别到这附近乱逛啊！”保安挥舞着警棍对着大卫德里奇喊道。
而他只能连忙道歉：“十分抱歉，我马上就离开这里。”接着他就快步离开了那一栋戒备森严的建筑的周围。
其实大卫刚刚的情况还是比较安全的，毕竟观察者的身上一直挂着几个摄像头，而且有一些还会把自己拍到的东西实时上传到云端，所以有些情况下对着观察者动手并不是一个好的主意——警察连取证的环节都省去了。
但是话说回来，对面毕竟是盗火者，真要硬闯的话肯定是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的。
言归正传，刚刚的景象启发了大卫德里奇，他绝对从一个新的方向来进行调查...不，与其说是新的方向，倒不如说是回到了原点。
既然从其他的方向调查都陷入了僵局，得到的只有更多的问题，那么不如从最开始发现的这家秘密的医疗中心开始调查。
回想一下，虽然他最早只要求中间人提供关于大卫德里奇的死党李明亮以及他的状态的资料，但是中间人还“慷慨”地提供了另外一个情报，如果大卫没记错的话，中间人的原话是这么讲的：
“这栋建筑里有着类似症状的家伙不少。”
如果明石所说的巫师狩猎是真的的话，那么那一栋楼伪装成一般办公楼的医疗中心搞不好是普罗米亚市巫师最密集的地方。
一想到这里，大卫德里奇一下就打起了精神来。
通往真相的法则已经确定！
接下来，只需要入侵到那家医疗中心的系统里面然后收集那些“病人”的个人信息再加以分析就好了，简而言之就是那些流行病学的东西吧。
“好，现在的话，马上就回去！”大卫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直接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但是他现在是一个讨人厌的观察者，所以并没有人在意他。
“我看看，老秋名山车神的电话号码是这个吧...”大卫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拨通了老秋名山车神的电话。因为早高峰的经历的原因，他现在对地铁有了那么一点阴影，所以他选择了更为舒适的出租车。
但是在电话的那头并没有人回应。
“是有事吗，连电话都不接。看来我要从街边拦车了啊...”大卫德里奇感叹了一声，接着挂断了电话然后站到了街边开始张望过往的车辆里有没有出租车。
本来这个时候大卫德里奇他可以明白一些事情的，比如说今天发生的某一件事情就是即将到来的巨大危险的预兆。但是现在，他对此一无所知。
不过，无知有时候也可以算作一种福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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